一个任性的Shiv宝

归念【07】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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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玺，说出来你估计不会信。

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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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已经是王俊凯第五次深呼吸了。他站在后台，扯过幕布望着台下坐满了整个礼堂的观众，手心不住地冒汗。

他上台表演的次数其实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无非是小学初中时和班级一起参加过学校的联欢晚会等云云，还没怎么一个人站上舞台过。而他之所以会被现在的公司看上，也是因为当时的挑选老师在台下观看了一场学校的新年晚会。他与校合唱团的其他四十多个同学站在一起，那时的身高优势还没发挥出来，几乎要淹没在前面的人头里。即使如此，他还是一下舞台就被人塞了名片，问他是否愿意加入SUPERIOR的练习生培训计划。

也是蛮神奇的。

 

王俊凯又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眼神从下面观众的脸上一一滑过，“1，2，3，4，5，6，……”

这是易烊千玺离开前教他的缓解方法。尽管他自以为将自己的紧张掩饰的很好，易烊千玺仍旧词不达意地说道：“你要是无聊就数数下面的人头吧，会好很多。”

想到当时对方脸上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王俊凯撇了撇嘴，心情平复了些。他看到他的父母正坐在台下的家长区里专心地看着表演，时不时地交头接耳，班主任坐在遥远的另一边，正回头瞪几个估计是在玩手机的同学。

 

他拿起躺在身边的吉他，后勤的同学已经上台布置场地了。王俊凯看着舞台正中央的独脚椅和立在前端的话筒，将一直憋在胸腔里的气呼出，然后僵硬地扬起一抹笑，走上了舞台。待他坐正，一束光打在了他身上，好似他就是舞台的主宰。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好极了。

 

抬手将话筒扶正，王俊凯前倾着身子，努力压住声线里不时蹦出的颤音，说道：“今天我唱的这首歌叫《树读》，是我自己谱的曲，希望大家会喜欢。”

他的话在台下引起了不小的响动，他下意识的往自己父母的位置看去，他们眼中的惊喜他看得分明。被他们的眼神鼓励，王俊凯心中的巨石轻了许多，手指在琴弦上划过的同时目光在台下穿梭不止。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便不觉地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再过几秒就要出声了，可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很是干涩。

 

礼堂的大门在下一刻被拉开，室外的灯光照亮了门缝的位置，易烊千玺从门外跑了进来。意识到表演已经开始了，他半道上停下，喘了两口气后扬起脸对上了王俊凯的目光，唇侧的梨涡随即陷了下去。

 

王俊凯望着他含笑的眸光，有些发愣。

 

他听见了很多声音，吉他柔和的伴奏，自己的沉稳的歌声，台下惊喜的躁动，还有那一声比一声更加响亮的，属于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亦无法自制地，对着易烊千玺笑了起来。

 

 

从父母紧实的怀抱中挣扎出来，王俊凯就见到了自己红光满面的班主任，女人乐得眼角的每根纹路里都写着亲切。

“很不错啊，俊凯同学，”说着还拍起了他的肩膀，“我们班出了一个才子啊，记得待会儿给我签个名，以后指不定就要不到了。”

 

王俊凯已经被好一阵连环夸了，从结束后台下轰鸣般的掌声到后台的师生们迎面而来的鼓励，再到突然出现的父母热泪盈眶的拥抱和一句“我都不知道我儿子这么棒”，再到此时班主任笑成一朵花的脸，都叫他有些飘飘然。他羞赧地看向别处，便见易烊千玺从后台门口走了进来。连忙叫老师他们先聊，王俊凯挤过喧闹的人群，走近了才发现易烊千玺手里捧着一小束花，鲜艳的玫瑰点缀在浅色的花球间，很是好看。

“我就说嘛，”易烊千玺也看见了他，笑道，“你肯定没问题的。”

 

“这花是给我的？”

 

“不然呢，”他说着便将花束递到了王俊凯手里，“说好的，我是你第一个粉丝。恭喜你演出顺利。”

 

王俊凯呆了几秒，“你就是为了去买花才迟到的？”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发现自己的缺席，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算是吧。”

话音刚落，易烊千玺便被人抱了个满怀，那人身上有股干净的皂角气息，跟他的性格一样简单又温和。

 

“……怎么了？”愣了半天，易烊千玺才道。

 

“太开心了，”王俊凯雀跃的鼻息全然喷在了他的耳畔，“我觉得自己超级幸运，能有你这样的粉丝朋友。”

 

身体僵硬了片刻，易烊千玺往后靠了一些，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还有事，”他笑了笑，眸色黯了下去，“待会儿见。”

 

王俊凯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心下困惑的同时不觉地看向了自己刚刚抱住他的手。

千玺他……原来这么瘦啊。

 

 

正式入冬后的天气冷了不少，随之转冷的还有王俊凯跟易烊千玺的关系——易烊千玺似乎在有意地疏远他。

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他们之间话少了很多，或者说基本没再说过话。以前的上学路上王俊凯总会看见易烊千玺站在车站边，放学后他也总是慢吞吞地收拾书本，像是有意地空出时间给王俊凯问他要不要一起写题，答案也总是肯定的。然而现在不论王俊凯在车站边怎么左顾右盼，他都见不着易烊千玺的半个影子。放学后易烊千玺也跟被追赶似的，王俊凯的“千——”才出声，他就已经离开了教室。

王俊凯本想找他谈一谈，毕竟有些东西手机上说显得很不真诚，可练习生的年末筛选后紧跟着就是期末考试，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更要命地的是，每次他想方设法地跟易烊千玺搭话，对方头也不抬地回复让他心里堵得难受，像是棉服破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面灌。

 

期末考后的下午时分同学们个个如获大赦地摊倒在课桌上，课代表们分发着成山高的练习卷，教室里不由地怨声载道。王俊凯定了定神，将黑板上布置的寒假作业写进了练习册里。他用余光瞄到斜前方的易烊千玺正在埋头读着什么，刚打算起身，便见夏濛走到了易烊千玺的课桌边，弯下腰跟他说话。

夏濛是班上的学习委员，算是年级里小有名气的“长得不错”的女生。

 

王俊凯瞅了一眼女生扎成马尾后仍然像是黑缎一般的长发，低下头把刚刚写的一行字尽数划去，又在上面画了好几条黑线。待女生离开，他从抽屉中今日份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情书堆里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道：“班花找你干嘛？”

接着揉成团扔到了易烊千玺的桌上。

 

对方身体一动，回头看向他，王俊凯连忙垂下脑袋一副忙的不行的样子。

不一会儿那个纸团就回到了他桌上：“说寒假有空一起写作业。”

 

王俊凯瞬间沉下脸，写道，“为什么找你？”

 

“估计是因为你的进步有目共睹。”

 

无法反驳。

“你答应了？”

 

“嗯，反正作业都是要写的。”

 

他盯着对方潦草的字迹好一会儿，一句“那我呢”跃然纸上。写完后他才清醒过来，连忙将那句划掉，写了个“哦”，继而又用力将纸捏成团，扔进了抽屉深处。

 

这便是寒假前他跟易烊千玺发生的最后一段对话，连对话都算不上。

夜幕降临，外面独属于年前的鞭炮声不绝于耳，王俊凯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上面的数学卷子就做了个单选。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转起了笔。

闻着房间外饺子混合着红烧肉的香气，再抬眼时窗外已然飘起了雪花。王俊凯立马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外面纷飞的雪点，莫名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他已经搬来北城好些年了，但还是保持着渝人对于下雪的兴奋。

拿出手机，他拨通了易烊千玺的号码，这种喜悦一定要跟友人分享才行，哪怕是冷战中的。

 

“千玺！”对方刚接起他便喊道，“快看外面！下雪了！”

 

易烊千玺好一会儿才道，“嗯，下雪了。”

 

“你也太冷淡了吧，应该是‘下雪了！’！”

 

“……你是第一年在这儿过冬吗？”

 

悻悻地笑了两声，王俊凯道，“你在做什么？”

 

“做题。”

 

“你作业还没做完？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物理竞赛题。”

 

“……这种时候不应该放放鞭炮等着吃年夜饭吗？”

 

“没所谓，我家里人今天有事。”

 

“你一个人过年？”

 

“……我有书。”

 

这真是他听过最惨的话了，王俊凯连忙打开门对着厨房喊道：“妈，千玺能来我们家吃饭吗？”

 

他父亲从客厅里探出头，“千玺？？之前帮你补过课的那个年级第一，易烊千玺？”

 

“当然可以，快叫他来，”他母亲亦道，“我刚好烧多了，我们还没好好谢过人家呢。”

 

王俊凯坐回椅子上，对着手机道，“就这么决定了，你来我家吃吧。”

 

“不——”

 

“——我把地址发给你，待会儿见。”说着，他立马按了结束键。

 

 

北城另一边的别墅区灯火通明，洋气十足的欧式别墅栋栋张灯结彩，只有一家看起来有些冷清，除了门上的春联外再无其他。易烊千玺站在窗边，外面的路灯下已经有了积雪，他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住址，叹了口气，“陈叔，备车。”

 

“好的少爷，”他身边的男人说道，“那做好的饭菜要给您热着吗？”

 

“你们打包带回去吧，反正我妈也回不来，”他向门口走去，“你也是，待会儿送完我就回家过年吧。”

 

“谢谢少爷，”陈叔跟在他身后，“只是……您看起来好像并不想去？”

 

易烊千玺安静了片刻，呢喃道，“毕竟我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啊。”

 

“少爷？”

 

“没什么，”他回头递给自家忧心忡忡的司机一个笑容，“辛苦你了。”

 

 

 

门铃响的时候王俊凯正在帮他母亲把菜都摆上桌，他赶忙放下菜盘，过猛的动作让汤汁溅了出来。

“我去开门！”

打开门，果然是易烊千玺站在门外，只见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羽绒服，下半张脸包在红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在外面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进门后将手中的水果篮递给了王俊凯，“外面店都关的差不多了，只能买到这个。”

 

“有心了，我们家不好找吧？”

 

“还好。”说着易烊千玺脱下了外套。

 

“千玺？”在一边看报纸的王父起身迎了上来，乐呵呵道，“我是小凯的爸爸，我们家小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王俊凯一脸的问号，胳膊搭上了易烊千玺的肩膀，“快，告诉我爸我可聪明了。”

 

易烊千玺憋着笑，一直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没关系的叔叔，麻烦一点的让人比较有成就感。”

 

王父笑出了声，对着端完饭菜来到餐桌边的王母道，“这孩子的精神我喜欢！”

 

“千玺是吧，”王母上下打量着他，笑得像脸上开了朵花，示意他快坐下，“小凯都没跟我说是个长得这么俊的孩子。你家里人肯定可开心了吧，长得又好，成绩又好。”

 

王俊凯往嘴里扒了口饭，“你儿子长得也不差啊。”

 

“我都看了你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便往易烊千玺碗里夹了一块肉，“千玺，喜欢吃红烧肉吗？”

 

“谢谢阿姨，这是我最喜欢的菜，”易烊千玺优雅地小口吃肉，与一边狼吞虎咽的王俊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好吃，阿姨是专业的厨师吗？”

 

对方笑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我也就随便烧烧。多吃点，多吃点，看你瘦的。”

说着又将王俊凯正要下筷的肉夹到了易烊千玺碗里。

 

这位家人？？？

你还记得你的亲儿子吗？？？

王俊凯翻了翻眼睛，埋头吃着饭，耳边全是自家父母与好友的闲聊。他吃得正欢，后脑勺猛地被人拍打了一下。抬头，他家女主人正瞪着他。

“你不怕噎着吗？”她道，“看看人家千玺的吃相，再看看你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恶鬼投胎。”

 

他正要顶嘴，却听“噗”的一声，只见易烊千玺捂着嘴笑得很是欢实，眼睛都眯成了缝。他瞬间气焰全消，吃饭动作也慢了下来。

 

饭后，易烊千玺想帮忙洗碗未果，便被王俊凯的父亲拉去下起了棋。王俊凯见他下子利落，不禁在一边低声问，“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我以前学的东西比较杂，所以什么都会一点。”易烊千玺注视着棋盘，回道。

“我们家小凯要是有千玺你一半聪明就好了，”王父感慨，“他怎么都下不来围棋。”

 

当事人扶额，“爸，要说多少遍才行，我只是不感兴趣。”

 

“是是是，反正需要动脑子的你都不感兴趣。”

 

王俊凯顿时有了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他竟然亲手将“别人家的孩子”带进了门。由于下棋看起来实在无聊，他选择陷在沙发里看春晚。趁着主持人讲话的空隙，王俊凯再次抬眼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易烊千玺，对方正拿着棋子沉思，侧面沉浸在柔和的光线里，看起来很是投入。许久后，他才移开了目光。

 

外面的夜色更沉了，可王家父母的热情依旧高涨。在易烊千玺不知是第几次说自己真的要走后，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让他站了起来。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王俊凯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千玺你就睡我们家吧，”他母亲像是想到了不得了的理由，说着还拍了下手，“我去拿被子。”

 

“不，不用了阿姨——”

 

“大过年的你也打不到车，”她打断他，不容拒绝道，“不要跟我们客气，小凯带千玺去你房间坐一会儿。”

 

易烊千玺求救般地看向王俊凯，而对方却只是耸了耸肩，“省点力气，你争不过她的。走，我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跟着王俊凯去到了他房间里。只见王俊凯的书架上摆满了各色的家庭合影，从他儿时小小呆呆的模样一路到现在松柏一般的少年。

易烊千玺专注地看着那些照片，脸上的神情柔软了下来，“你跟你父母很真的很像，性格也是，都非常温柔。”

 

“温柔？你说我们家？”想到吃饭时老妈拍在他头上的手，王俊凯表示很怀疑。

 

“对啊，你们到现在都没问我，过年家里为什么没人，”易烊千玺道，“是怕我会为难吧？”

 

被戳中了心中的疑问，王俊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易烊千玺沉默了半晌，道，“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因此我妈总是很努力地工作。比起在家跟我一起，她的工作显然更重要。”

他这一番话说得轻轻淡淡，像是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千玺……”

 

“所以我还挺羡慕你的，”他回过头对王俊凯微笑道，“小凯，谢谢你今天请我来。”

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叫了对方什么，慌忙窘迫地改口，“之前听你爸妈说多了，顺口就——”

 

“——就叫我小凯吧，”王俊凯嘴角一扬，打断道，“你真的别跟我客气，朋友嘛，应该的。” 。

 

易烊千玺眉头微微一蹙：“……你家客房在哪儿？”

 

“客房？”

 

“阿姨留我住一晚，是让我睡客房的意思吧？”

 

王俊凯忍俊不禁，“我家哪有客房啊这位少爷，你当然是跟我挤一张床了。”

 

易烊千玺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他，确认他眼里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后转身就去拉门把，“我还是先走吧，帮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谢谢款待。”

 

王俊凯长腿一迈，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么晚都没车了，你要怎么回去？我床不小的，可以睡两个人。”

 

“我想起我还有事，必须走了。”易烊千玺不容置喙地说着，想推开对方挡在门前的身子，无奈王俊凯虽只比他高了半截，用起力来却占了绝对上风。

 

见他是真的要走，王俊凯心下一横，压抑了许久的无名怒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双手抓住了易烊千玺的臂膀，猛地用力将对方禁锢在了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易烊千玺吃痛地皱眉，他和王俊凯已经换了位置，对方一只手撑在他耳侧，脸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那你先跟我说清楚，”王俊凯沉下声，“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艺术节后你就没再跟我说过话。”

 

易烊千玺冷着脸，眼里却有着真实的怒气，“让开。”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王俊凯寸步不让，继续道，“易烊千玺，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了，你跟我说清楚不行吗？？？你这样莫名奇妙地——”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一软，眼前竟是易烊千玺放大了一倍的脸。对方半耷着眼睫，透澈的眼里全是王俊凯惊异的表情。

这是个极短暂的吻，待结束后王俊凯才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怔愣得一动不动。

 

“你并没有冒犯我，”易烊千玺的声音不自觉地哑了下去，“只是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你又总是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这点。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还有我自己造成多余的困扰了，这样讲够清楚了吗？”

 

王俊凯缄默，他唇上还带着对方的体温，一时缓不过来。

 

“说开了也好，”易烊千玺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地继续，“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非常喜欢。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待在你身边，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可我后来才发现，网上那些什么跟喜欢的人做朋友都是骗鬼的，跟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做朋友？”

他咬了咬牙，抬头对上王俊凯的眼睛，眼眶早已通红，“我只会越来越贪心，想将你占为己有。明明清楚不可能被回应，还是无法控制地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就像个出不去的死循环，最后伤人伤己。所以小……王俊凯，很抱歉之前那么唐突地打扰了你的生活，现在的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跟你保持距离了。如果你真的尊重我的心情，就请你成全我这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吧。”

见王俊凯仍旧矗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易烊千玺只好又道，“请让一下。”

 

对方僵硬地后退了一步。

 

“帮我跟叔叔阿姨道别。”

他说完便逃亡一般地消失在了门后，留下王俊凯呆立在门前。他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动了动，抬起手指放在了嘴唇上，明明是相似的体温却能灼伤皮肤。

王俊凯处于死机状态的大脑终于运作了起来，一度空白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不甚清晰画面。而他唯一能清楚捕捉的只有瓢泼的大雨里，白衬衣的少年站在伞下，眼里闪烁着点点光亮般的笑意，如同蕴藏了雨霁的晴空。

 

美好的不可方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