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任性的Shiv宝

嘿朋友，吃一发往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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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念【27】

#请勿上升真人#

#娱乐圈（？）巨星凯x总裁千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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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走廊上一片寂静，王俊凯甚至可以感受到易烊千玺隔着层层衣物传来的心跳。他一边拍着对方的背安抚他，一边抬眼扫向周围表情或惊异或疑惑的人们。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谈恋爱吗？”他抬手护住了易烊千玺的头，对呆愣的群众使眼色道。

大家纷纷会意，临走前又回头多看了他们几眼，相互交流了一下“我就知道”“秀恩爱真糟糕”的眼神。走在后面的Luna瞟了一眼身边伊安的表情，他很平静，眼睛从始至终直视着前方。

“……走吧。”他对站在原地的女生说道。

等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王俊凯才轻声道，“你都听到了？”

易烊千玺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点了点头。

“到底还是被你听见了啊，”他悠悠地调侃道，“我明明藏得那么好来着，是不是超级蠢？”

摇头。

“你这样子，我总感觉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点头又摇头。

王俊凯没再说话，他安静地站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怀中男人的脊背。

“……我其实之前有想过，”不知过了多久，易烊千玺开口道，“如果当初的我知道你的选择，我还会不会离开……我想我还是会走。你值得那个舞台，未来又有太多变数，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无法站上去……我怕你以后会恨我。”

王俊凯的手停住了。

“对不起小凯……”他沙哑地继续，“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的要死，我不该那么做，我应该先问问你怎么想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一声声道歉搅得王俊凯心慌，他往后撤了一步，强行抬起了对方低垂的脸。易烊千玺的眼睛通红，一脸狼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他耐心地说道，“我可以选择等你，也可以选择不等你。我甚至还可以选择恨你，选择忘记你，说实话这些我都尝试过，但是真的还不如‘等你’来得轻松。”

他掐了把对方的面颊，力道温柔，“你看，我的选择是对的，我现在不就等到你了吗？这就足够了。”

易烊千玺盯着他良久，眼中的难过终于褪去了些，“你最后还不是和我道别了。”

王俊凯一听，乐了，“谁都有脾气的好吗？别人都是七年之痒，我熬到十年才跟你闹一闹，你应该抱着我谢天谢地了。”

易烊千玺见他挑着眉，佯装气呼呼的样子，这几天混多了粉丝群的通病不禁犯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

“你说谁可爱？”

见对方神色突变，易烊千玺立马想转身就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的胳膊被人猛地抓住，用劲往后一扯，便又跌进了对方的怀抱里。王俊凯右手抓着他的腰，面向墙壁，将易烊千玺整个人禁锢在了墙和自己身体的窄小空间里。

“你刚才说，”他压低了声音，鼻息全数喷洒在了对方脸上，晕墨般的眼变得深邃，“谁可爱？”

易烊千玺见这架势也没什么回旋的余地，干脆破罐子破摔，“你——”

他话未说完，面前的男人便靠了过来，嘴唇微张地撬开了他的唇齿，舌头长驱直入。王俊凯一开始攻势猛烈，之后却越吻越轻柔，像是怕弄疼了他。易烊千玺被他这样的反差弄得心里泛酸，于是心一横，抬起胳膊搂住了王俊凯的脖子，整个身子贴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他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异常稀薄，可谁都没打算放开谁，攀着对方身子的手仿佛抓着洪流中仅存的一块浮木，只有抱紧了才是生的象征。

王俊凯的呼吸不觉地急促了起来，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顺着怀中人的脊背一路挪到了衣服下摆，正要探进去时理智回归，瞳孔微微一缩。

他松开了对易烊千玺的束缚，两人匆匆喘了口气。

“走吧，”头顶的灯光照亮了他红透了的颈项，语气有些不稳，“我送你回去。”

不自然别过脸，他正要迈开步子，身侧微颤的手被人握到了手心里。

王俊凯惊讶地抬眸，易烊千玺站在墙边，眉梢带着淡笑，眼睛是温润的琥珀色泽。

“千玺？”

他喃喃唤道。

易烊千玺没有回话，他拉着王俊凯的手来到排练室里，锁上了门。排练室里没有开灯，只有透过落地窗帘洒进来的繁华市井的霓虹灯光混着无边的月色，照亮了室内一角，令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莫名暧昧了几分。易烊千玺牵着王俊凯走到角落里的沙发边，将浑身僵直的对方按倒在了沙发上。王俊凯全程乖乖照做，直到感受到身下座椅冰凉的表面，才反应过来易烊千玺要做什么，慌慌张张地想站起来，“你身体才刚好，我们慢慢来，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说到最后嗓子直接哑了。

话音刚落，易烊千玺便俯身落吻在了他的下颚上。他温柔又细密地吻着，舌尖打了个圈。王俊凯瞬间停了所有动作，呼吸不由地粗重了起来。

“没事的，”易烊千玺放低了身子，蹲在他身前轻声说着，喑哑的嗓音带着某种引人沦陷的诱惑力。他将王俊凯的手放到了自己衣领的纽扣上，身子往后靠了靠，望着对方的脸扬起了唇角，

“……小凯，我在这里。”

梨涡深陷的模样恰似无数个他曾午夜梦回的当年。

这句话是压垮王俊凯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再犹豫地捧起了对方的脸，指尖柔和，落吻的力道却掺杂着些许霸道，像是要穷尽一生的气力。

——这一次，我们都在这里。

他猛地将易烊千玺拽了起来，压倒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晨王俊凯是在手机闹铃中惊醒的，他半眯着眼，手忙脚乱地按掉了铃声后正想倒头继续睡，伸出去的手竟抓了个空，这才发现本来拥挤的沙发突然大了不少。

他睁开眼，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身上被人盖了条毯子，昨晚洒落了一地的衣物也被人捡了起来，平平整整地放在了一边。

他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见那人好像真的走了，便又拿起了手机，界面显示有条来自易烊千玺的未读信息，看时间就在一小时之前。

千玺：醒了给我打电话。

王俊凯半挑着眉，拨通了对方的号码，响了几声后那边直接跳到了留言信箱的提示：

“你好，我是易烊千玺，现在我还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在‘滴’声后留言——”

他正要挂断电话，不紧不慢的男声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如果你是王俊凯的话，就不用留言了。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因为……”

卖关子般地一顿，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位置，甩都甩不掉。”

王俊凯不禁有些发愣，待“滴”声响起，他才看了看手机屏幕，紧接着重拨了易烊千玺的号码。他将新的留言提示听了一遍又一遍，嘴角险些扬到天上去，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叫他眼眶发热。

他连忙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水渍。

不一会儿手机又震了起来，王俊凯一看来电显示，是易烊千玺。

“你给谁打电话呢，”他一接起那边的人就道，“刚给你打了好几个都是通话中。”

“没谁，”王俊凯咳了一声，“你在哪儿？”

“我回家洗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看你睡得熟就没吵你。”

“我们排练室旁边有淋浴房。”

那边沉默了片刻，“你干嘛不早说？？”

王俊凯笑了，“你也没问啊。”

“……我新的留言提示你听了吗？”

“听了，很喜欢。”

“那就好，”易烊千玺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你要是不喜欢我还可以换成其他文案。”

他俩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会儿，王俊凯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再过一会儿排练室就要来人了，“我要先去冲个澡，晚点再说？”

那边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迟迟没有回话。

“千玺？”

“我……能搬到你那儿去吗？”

王俊凯怕听错了，“啊？”了一声。

“小凯，”那边易烊千玺的声音响了一些，“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

察觉到对方强装霸道又小心翼翼的语气，王俊凯不禁笑了出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地板上阳光投下的光斑，心中的暖意肆意横流。

“好，都听你的。”

专柜的导购小姐迎来了今天的第二次懵逼。她的同事吃完午饭回来，刚进店门，迎面走出一个面容清隽的瘦高男人，瞳孔在光线下是柔和的棕色，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走到柜台后，见另一人还傻乎乎地站着，打趣道，“你怎么了，被迷住了吗？”

对方讷讷地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黄道吉日？”

那同事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吧，硬要说的话……大后天就是我们俊凯出道十年的演唱会了。”

她给了同事一个“控制一下自己”的眼神，“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了。”

“第二个？”

“早上不是来了一个女生吗，就上个月也来过的那个，又加急了一对我们的高定戒指，”导购小姐解释道，“刚走出去的那个也是。”

同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是的，”虽然这个月业绩托这俩人的福今天一天就达标了，导购小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颇为无语地点了点头，“三天，加急，双倍价……现在人都这么玩的么？”

两人面面相觑，咽了口唾沫。

演唱会当天，SUPERIOR娱乐。

杨宛清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冬日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明明边上时钟显示的时间不过六点，外面的天空就已经暗沉的看不见暮色了。

她继续读刚才的文件，发觉已经看不进去了，伏在桌面上不时敲打的手指停了下来。拉开抽屉，她拿出一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色彩鲜艳的演唱会门票。门票上的座位就连杨宛清都能看出来是绝佳的位置。

这是前几天寄到公司的，随着门票寄来的还有一张新年贺卡，上面是那位年轻人难得不潦草的认真笔迹：

“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抽时间来看一看。”

杨宛清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倾身向前按下了电话上的免提：“李秘书，把我待会儿的饭局推了，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

说着便起身套上了大衣，“嗯，我要去趟北城体育场。”

北城体育场是北城最大的体育场馆之一，坐落在北城郊区。此时这个能容下六万人的体育馆里座无虚席，几乎进去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单色的荧光棒和小灯牌，场外也还有不少逗留的粉丝，翘首盼着哪位黄牛手里还有票。

杨宛清来到内场的座位上时演唱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了，她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听见身边有个男人道，“你还是来了。”

男人的声音被粉丝的尖叫声和舞台的混响削弱了不少，杨宛清几乎没听清，她转过头，借着舞台上的灯光，看见伊安正笑着跟他问好，手里拿着两根荧光棒。

“你不是也来了吗！”她不自觉地抬高音量，这里的氛围太过热烈，她只能叫着说道。

伊安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荧光棒递给了她。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几次出声都被淹没在了现场high翻天的气氛里。他只好拿出手机，飞快地打了几个字，递到了杨宛清面前：

“毕竟是这孩子最后一次演唱会了。”

手机屏幕照亮了他平静的脸，他笑了笑，又打了几个字，

“我替他谢谢你能来。”

杨宛清不再说话，抬头专心地看着在舞台上劲歌热舞的王俊凯。对方如今游刃有余的模样令她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难免唏嘘。

那时公司正在挑合适的练习生，她一天中午突然来了兴致，让秘书放几个练习生的录像看看。那段录像里第一个自我介绍的就是王俊凯，少年的五官还没有长开，脸却透着一股子的精致，腿还蛮长的，身材比例不错。他很紧张，手在肉眼可见的发抖，但却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

下面的老师问了他几个有关姓名年龄的问题，他都照实回答，也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杨宛清正要按快进，老师又问了个问题：为什么要来当练习生。

少年想了想，蓦地稳住了颤抖的身子。他抬起低垂的眼帘，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我想和我的偶像Jay一样，成为最优秀的创作歌手。”

那时的杨宛清轻嗤了一声，还是按下了快进，心想着这小子口气真是不小。当时的她更不曾想过，那少年如今真的和他曾坚声说过的一样，成为了与偶像比肩的歌手。

却又在翻手间，选择了退出。

台上的王俊凯已经一曲舞毕，在台下的尖叫声和掌声中去后台换了套衣服，回来时舞台上就剩他一个人，还有舞台中央立着的麦克风。他穿着一件得体的黑色修身西装，或者说有点太过得体了，虽然一板一眼的外套被他颀长的身形撑得十分好看，但除了胸前的太阳胸针外没什么其他亮点。

他走到舞台中央，将话筒调高了些，眼神在观众席转了一圈后忽然笑了起来，虎牙昭昭的模样又让台下响起了不小的尖叫。

“今天大家开心吗？”他高声问。

观众们异口同声，拼命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开心！！”

“那就好，”他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今天我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件事——我终于找回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他停了片刻，目光沿着内场的观众席一路向上，定焦在了遥远的某处，“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新写的，专门送给他的歌，叫《归念》。歌名解释起来还挺肉麻的，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我也没什么机会再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唱给他听，所以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那位，”

他微笑着，眼中的笑意更深，

“不要因为是第一次来就太兴奋，一定要认真听啊。”

台下的粉丝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猜测着王俊凯话中的深意，然而不等他们探讨出个所以然，前奏就已经响起。王俊凯扶正了话筒，眼帘微阖，低沉的男声在整个场馆回响，温柔又动听：

如果说天空不曾下雨过

你还站在那角落

我想我们会不会就此错过

不想说曾经坚定的是我

从未想过会退缩

直到你出现在我的身后

成为我最无可替代的梦

明明是你先闯进我

告诉我还有梦可做

日后你却无声离开

留我在原地唱着歌

我曾无数次地沉默

是不是该彼此放过

可每次我行到路口却停下再也无法走

如果说雪夜是某种承诺

你在天边望向我

却不知我早已执意选过

不想说我曾放声哭泣过

你是否也眼泪滂沱

回过头寻到你的难过

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执着

我想过与你道别后

不停留从此往前走

可却一动都不能动

仍旧心念你的去留

我还守在雨中等候

想着再看到你笑容

因为我比谁都明白我不会遇见更好的人

因为我比谁都明白

我不会

遇见更好的人

许是被他歌声中的深情感染，又或许是他那份深情之后的解读叫人不安，王俊凯唱完后，台下除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外，竟安静的出奇。

他脸上仍旧挂着淡笑，对此并不惊讶。吸了口气，王俊凯对着话筒，缓缓道，“我喜欢唱歌，真的很喜欢，再加上小时候因为喜欢Jay的关系，成为歌手是我的梦想，我也因此去当了练习生，这些都是你们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比如我差点就放弃了。倒不是因为当练习生很辛苦，我那时候还是个高中生，身边的人，包括父母老师，都觉得我的想法不切实际，比起是梦想，更像是累赘。我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叫的多大声都没人听见……”

台下一片静默，大家都抬着头，认真地听着，

“后来，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那家伙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闯进了我的生活。他耐心地听着我心中无人顾及的呐喊，总是在我身边帮助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他自己却完全没有自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支撑我日后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基石。好笑的是，我那时太迟钝，我竟然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喜欢他。”

观众席传出了一阵骚动，大家或惊讶或不解，但仍然在压抑中示意王俊凯继续。

“他对我有多重要呢，”王俊凯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用词，“重要到有一天，我在他面前练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比起曾经的‘我想把我的歌唱给全世界听’那样的中二宣言，我只要他一个人看着我就足够了……只要他还在听我唱歌，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些告诉他，我就找不到他了。”

他扶在话筒上的手正在微弱地颤抖着，再开口时真挚的音线比之前哑了一些，

“我知道我这么讲，听起来很任性也很自私，但我不想对你们说谎。十年前，当我第一次站上这么大的舞台，我就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永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这里唱歌，那一定是因为，我找回了最重要的东西。”

王俊凯拿下了话筒，对着台下的人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已经把他找回来了……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陪伴。现在的我还和当年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在这个舞台上，祈祷着你们还能站在我身后……体谅我的选择。”

台下久久的沉默，王俊凯的声息在场馆里甚至有了回音，他仍然保持着鞠躬的动作，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紧接着，不知道内场是谁先喊了一句“小凯，你开心吗！”，就像一颗炸弹扔进了深水里，场馆里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小凯，你开心吗”这句问句。王俊凯愣了片刻，这才直起身子，望着台下将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对他呐喊的粉丝们，有些无措地不停点头。

他拿起话筒，眼中隐约泛着水光，“嗯，我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那就好！！”

台下的人们不一地喊话道，

“我们支持你！”